第五百六十八章 她得逃
第五百六十八章 她得逃
太子送几人出宫。
慕岁宁不由担心,“父王留在宫里这段日子,要万分小心。”
她会提醒夏妃,尽量不要去见昭明帝,以免被怀疑跟东宫有什么,可流言蜚语这种事,就怕防不住。
太子笑着安慰,“放心,父王有分寸。”
慕岁宁哪能放心,太子已经轻轻把手放在她头顶,“父王没你想到那么没用。”
慕岁宁脸一红,她哪会这么想,只是而今,宫里针对惠贵人的布局,才完成一半呢。
“又不是不进宫了,走吧。”
祁云宴牵着慕岁宁离开,临走时瞥了眼太子,的确不用担心什么后宫里有他的眼线,还有岁岁的,东宫肯定也有,后妃里的夏妃和李贵人都是岁岁的人,更加不必担心。
不过他还是补充了一句,“五皇子已经回宫,左右还未搬去皇子府,以后让他时时来请教学问便是。”
自从战场上回来,五皇子受了很大的刺激,好长时间没露面了。
祁云宴看过,见他不过是被吓住了,没什么大碍,缓一缓就好了,便也没管他,如今出来正好。
“父王,多加小心。”
“你们也是。”
父子几人告别,慕正则最后还是跟慕岁宁回了公主府,不过他不能长住了,既册封了皇太孙,便要代替太子接掌朝务,接下来会很忙。
不过今儿下午吃顿烤羊肉还是可以的。
“还是岁岁这儿舒服。”
他在凉亭的椅子换成了可以躺的摇椅,先舒服的吹着湿润的凉风,看着夏日晃动的树荫,喟叹出声。
这几日的确太紧绷了。
慕岁宁也躺在一样的摇椅上,祁云宴的在她左手边。
“谁能想到雍王心思这样深。”
今日危机看似解除了,但昭明帝对东宫的怀疑无疑更深了,否则不至于连父皇也被扣在宫里。
“雍王的毒不可能完全解了,那毒没有解药。”祁云宴道。
“他倒是狠得下心!”
慕正则冷声。
慕岁宁知道他还记着夏姐姐的死,想安慰几句,忽然想起云璋死前提过的系统调查者任务失败,失败的时间,好似跟夏姐姐死去的时间差不多?
如果真的是夏姐姐……
慕岁宁又觉得不可能,夏姐姐就是一个大家闺秀,从未生过什么大病,如云璋所说,没有本该活下去却中途死去的角色,她们穿越者也是不能强占躯壳的。
想了想,她没把这个毫无根据的猜想告诉慕正则。
只聊着聊着,又聊到了蜡烛上。
新做出的一批白蜡已经送入金陵,无疑收到了巨大的欢迎,罗真暂时接替了钱双宝在百越的位置,已经跟深山的山民达成合作,开始制取白蜡了,又一条商路被打开。
而且秦一的水师也操练的很有成效了,听闻水上的盗匪都快被打扫一空了,前阵儿还来信,说没人练手了,询问能不能北上继续搜罗水匪,被祁云宴阻止了。
“皇上正是疑心东宫之时,他堂而皇之北上,会让皇上忌惮。”
“也对。”
这事暂时搁置后,谢忱清也偶尔也会来信说起那边的情况,总而言之,还有困难,但一切在向好发展。
只钱双宝,入了陈国境内后,就失去了踪迹,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不想让人知晓他 娘的事。
三人都是紧绷了两日没休息的人,如今天气凉爽,亲人在侧,酒足饭饱,在摇椅上轻轻晃着晃着,人便睡着了。
等红日西斜,慕岁宁才醒来,身上多了一条轻纱毯子,巧雀坐在一旁给她打扇,但不见了祁云宴和慕正则的身影。
“两位王爷出去了,说是有事,晚膳不回来,让公主用了后早些歇息。”
巧雀道。
慕岁宁点点头,不用想也知道是宫里的事儿,宗亲和朝臣们都急急寻他们求定心丸去了。
慕岁宁不想理会,东宫里云璋去世,因为只是侍妾,凌侧妃倒是来问过慕岁宁的意思,慕岁宁只说让好生葬了便是,凌桑也安下心去操办了。
“晚上去群二表姐,还有挽锦她们来,一起用晚膳吧。”
“好啊,公主想吃什么?”
天气太热,中午吃烤羊,完全是因为配着冰镇过的果酒儿,但晚上再吃这样热的东西,怕上火,便让厨房备些凉爽的。
巧雀喜滋滋的去了。
待莫惜画她们过来,凉亭周围架了新劈砍的青竹,里面有冰镇过的凉开水缓缓流过,一团团细面随之而下。
每人跟前,再设小
席。
席上除了四菜一汤,还有一碗料汁,用来沾这面吃。
“曲水流觞啊!”
莫惜画高兴不已。
说起这个,慕岁宁不由想到李朔,他去各处找煤矿也一年多了,不知怎么样了。
“二表姐。”
慕岁宁凑近莫惜画,“我让白枫在花园等候,不过你最好一刻钟内回来。”
不论民风如何开放,未婚男女夜间私会总是不妥的,慕岁宁已经是看二表姐昨夜吓坏了,白枫又受了伤的缘故,才开一扇小窗。
莫惜画脸色微红,抿抿唇,道了声谢,就寻了个借口去花园了。
祁挽锦好奇看来,见慕岁宁朝她笑,也跟着乖巧笑起来。
她一日日长大了,当初归德侯府那个自卑又心存死志的小姑娘已经成长为一个温柔可靠的大人了。
莫惜画没有让慕岁宁难办,一刻钟后,准时回来了。
神色如常,只是耳垂的红意都未退。
慕岁宁就奇了怪了,白枫一个寡言少语的木头疙瘩,怎么就能叫她端庄美丽的二表姐神魂颠倒的?
夜风徐徐。
再没有比公主府更温馨舒适的地儿了,当然,曾经惠贵人宫里也这样热闹过,只是如今只留了她和一个老嬷嬷。
老嬷嬷只管喂水喂饭,照看着孩子别掉了就行,其他一律不管。
惠贵人不是没见识过男人的翻脸不认人,但如今日这般被误会而被弃,还是第一次!
她半坐在地上,望着曾经满室珠宝如今却变得空空荡荡的房间,妩媚的脸上满是尖刻的怨毒。
当然,她绝不可能哭哭啼啼等着那个男人回心转意,那个老东西也活不到回心转意的时候了,她得逃,逃出这座皇宫!
她半点没有自怨自艾,立即开始收拾值钱的东西。
老东西虽然搬空了她的内室,但她发髻手腕上还是有些之前的金银玉器的,床头嵌进去的东珠也被她一颗颗挖了出来,柜子上黄金打的把手也被她撬了下来。
因为无人监视,她很快搜罗了不少值钱的,而后收拾到包袱里。
她要伺机而动。
只要她能逃出去,她一定能东山再起,届时绝不会放过这些人!
去哪儿呢?
想到女儿到了草原被那苏曼强宠,她有了主意。
她要去陈国!